副本世界中的玩家,混到高階,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幾件上手的道具。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
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
玩家們大驚失色!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
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來的是個人。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
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無處不在。
“確實,等級歧視也別太嚴重吧,能升到D級的人,智商還是正常的好不好。”
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你來了——”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片刻過后再次燃起。
【您所觀看的直播已結束】
“???怎么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
當然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自己徹底安全后,秦非才會有閑心考慮對方玩家的感受。
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快要凍僵了,指關節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
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
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但,無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中等偏低階的D級玩家。
杰克已經不知道了。“我踏馬笑出公雞打鳴,凌晨3點方圓十里小學生以為天亮了,一起背著書包上學。”
在副本里,玩家們最忌諱的就是亂說話。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
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正蓄勢待發地向著他們的敵人進攻, 帶來強烈的威壓。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
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這兩天里,谷梁回憶了無數遍當時的場景,卻只能不斷得出同樣的結論: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不能這么說,去密林其實算是他們一起做下決定吧。”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
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瞬即逝。
“壇子!”鬼火低聲尖叫。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
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
作者感言
那就只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