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我是什么人?”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這里是休息區。”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吱呀一聲。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嗯,對,一定是這樣!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湘西趕尸秘術》。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作者感言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