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xié)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
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
“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
“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秦非挨著孔思明坐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嘆了口氣。抓鬼什么的,明天白天再做也不遲。
豬人揮舞著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谷梁還在發(fā)懵,沒有回答。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船艙內(nèi)熄燈以后。
“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
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qū)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秦非忽然站起身來。下方的復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秦非的目光微閃,心中有了猜測。
秦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刁明的嘴。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yōu)美的唇瓣。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我在想,要不我們就……”
不,已經(jīng)沒有了。那過于龐大的鬼怪NPC排山倒海,黑壓壓一片,幾乎將整個走廊塞滿。
這是一整套十分順暢的動作,陸立人做起來已經(jīng)很熟練了。
鬼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們找了好幾個居民問,他們都說幼兒園從來沒燒死過人。”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
開膛手杰克正和黎明小隊的人坐在一起吃罐頭,一會兒要潛入冰水,將會是十分消耗體力的活動,需要抓緊時間養(yǎng)精蓄銳。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cè)看熱鬧,而彩球數(shù)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
按照保安巡邏守則上寫的,秦非應(yīng)該要想辦法找個電話撥號。
但。“沒有嗎?”
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氣氛依舊死寂。
孔思明正雙手抱膝,坐在帳篷里發(fā)呆。一個形狀十分規(guī)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jù)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段南非常憂愁。
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cè)伸出。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王明明的爸爸:“每當?shù)度懈铋_這些人的皮膚,血液噴涌而出,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快樂。”
隊伍后方,烏蒙和應(yīng)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
這些本該經(jīng)由眾人隨身攜帶的物資,現(xiàn)在全都不見蹤影。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亞莉安十分好奇:“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
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qū)走去。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
說白了,剛才那個靈體想的沒錯,這個關(guān)卡就是副本用來算計死者玩家的。但谷梁什么也沒有。陸立人摩拳擦掌。
“早餐鋪的任務(wù)其實挺簡單的。”
崔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那一瞬,在場玩家們?nèi)w沉默下來。也就是說, 殺死他的,是副本規(guī)則。他剛剛啟用了特殊能力,感官在瞬息之間變得極度敏銳,在距離這里更遠的方位,熟悉的振翅聲二連三響起,連結(jié)成一片。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fā)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yè)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生日還要再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