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還是會異化?
他的肉體上。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下一口……還是沒有!算了,算了。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五秒鐘后。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死里逃生。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啪!”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會是這個嗎?“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刷啦!”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生日還要再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