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算了,算了。他突然開口了。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3號不明白。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怎么回事?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作者感言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