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但在面臨未知的危險和死亡危機時,沒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恐懼緊張。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huán)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所以巡邏速度很快。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規(guī)則意味著死亡,同時也意味著生機。但——……還有點瘆得慌。
他順著應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高達十數(shù)米的懸崖之上,一只雪怪正攀附在凸起的巖石旁,虎視眈眈地望著下方的玩家。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臥槽……”彌羊瞠目結舌。
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
一個深坑。
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為了保險,彌羊他們三個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
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那時似乎也是這樣。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xiàn)的都還算鎮(zhèn)靜,否則不知他們現(xiàn)在會是怎樣。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fā)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fā)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他不信任的樣子太過明顯,秦非居然被問得有點心虛啊。
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都安靜如舊。
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但這僅僅只是第一夜,事實上,距離副本正式開啟,不過才過了兩個多小時而已。同一個副本里不斷重復追逐戰(zhàn),簡直就像是被副本惡意針對了一樣。瞬間,有數(shù)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
或者說,不可隨意交易。
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規(guī)則世界歷年的特殊直播,無論是R級對抗賽,還是展示賽、公會賽,為避免賽制不公平,啟用的副本都是全新的。
可是井字棋……
遠方的地面傳來陣陣悶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正踏步而來。《密樓鬼影》,這一看就是有鬼的副本。
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fā)送到玩家的郵箱中。
靈體們回頭看去。
薛驚奇嘆了口氣。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因此沒人愿意在城內對上他們。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shù)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烏蒙站在距離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
下一秒,端坐在那里的黃狗,整顆頭突然像是爆裂的西瓜般炸了開來!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難道是后面的NPC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闖入,過來追殺了嗎??
走入那座密林!
有雪村的規(guī)則在前,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今夜的危機是分散在各個房屋內部的。
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
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
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直到第四次,秦非放上了一塊芭比粉色的積木。豬人眼底的笑意加深。
“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先是被對方從任務大廳逃走。“如果一個安全區(qū)出現(xiàn)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
這略顯粗魯?shù)膭幼饔捎诰攘塑岳虻拿沧兊酶裢庥H切。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
作者感言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