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是那把匕首。
秦非點點頭:“走吧。”“別緊張。”秦非寬慰道。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神父急迫地開口。
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我焯!”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作者感言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