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數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
“由此可以得知,人肉對于復眼翅蛾也是有吸引力的。”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規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他們需要更專業的極寒求生及登山裝備,否則,他們無法在這雪山中生存下去。
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
慘叫聲撕心裂肺。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
雙眼用盡全力向下,眼眶和眼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視野被擴張到了極致,這才看見NPC的身形。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
距離活動中心500米處的公共衛生間門口。依舊沒能得到反應。原本空無一物的是視野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林。
秦非認出,她使用到的是A級商城里的一種一次性道具。炊具包中有便攜式燃氣罐和酒精爐,在熱食入口之后, 眾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恢復了些血色。
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還有鴿子。烏蒙瞪大了眼睛。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還好,只要不繼續往下掉就行。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
他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
他在想玩家們頭頂的馴化進度條。這名玩家擔心自己玩游戲贏到的彩球數目不夠多,對彩球收集箱動起了歪心思。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
秦非開始盤算著。手機???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
不能再偷看了。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
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球體成白色,質感像是海綿又像是塑膠,在燈光下輕微地反著光。……他為什么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使用口呼吸啊?
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
沒有。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吧。”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
守陰村里鬼嬰的姐姐就很合適。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笑死這是可以說的嗎。”
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很是有幾分相似。
應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
但現在,她明白了。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黑色的湖水上漂浮著一層灰蛾。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
……
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作者感言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