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靈體直接傻眼。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6號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雖然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你在害怕什么?”
???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哎哎哎??導(dǎo)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那些原本應(yīng)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zhì)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wù)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xiàn),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到了。”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huán)嗎?“——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炒肝。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dǎo)游。”
(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請尸第一式,挖眼——”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想到副本規(guī)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yīng)該是觸發(fā)了任務(wù)。“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qū)公務(wù)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作者感言
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