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徐陽舒:“……&……%%%”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諾。”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是嗎?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談永已是驚呆了。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我也去,帶我一個!”好怪。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
作者感言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