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識時務者為俊僵尸。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這一點絕不會錯。鬼女十分大方。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你在害怕什么？”“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這是要讓他們…？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蘭姆：？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老板娘炒肝店】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非：……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玩家們都不清楚。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林業一怔。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這破副本，是有毒吧！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