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好端端的規(guī)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好在他們的反應(yīng)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異狀。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因此,雖然大多數(shù)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diào)度中心。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整個區(qū)域混亂一片。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jīng)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qū)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
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chǎn)生沖突時,系統(tǒng)仍舊會以副本為先。沒人!……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是這樣嗎?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祂來了。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唔……有點不爽。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秦非欣然應(yīng)允:“沒問題。”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nèi)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蕭霄:“……”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y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就只能由他們來創(chuàng)造死亡。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也更好忽悠。秦非挑眉。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對了。”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nèi)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不行了呀。”“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jīng)足足夠用了。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作者感言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