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但很快。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一步步向11號逼近。“?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
那可是A級玩家!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所以秦非拔腿就跑。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作者感言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