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不過現在好了。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鬼……嗎？

有東西進來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聲道。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這些人……是玩家嗎？“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咦？”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我也是紅方。”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沒有用。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