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這是要讓他們…?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秦非:“?”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秦非道。屋里有人。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可以的,可以可以。”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著急也沒用。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作者感言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