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終于出來了。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秦非:!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蕭霄&孫守義&程松:???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秦非:???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冷靜!冷靜!
什么情況?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林業一怔。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秦非茫然地眨眼。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老板娘愣了一下。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作者感言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