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很不幸。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她低聲說。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砰!”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那他們呢?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NPC有個球的積分。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