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
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這是一間無人游戲室,我們只要通過木橋,走到泳池對面,拿到那個放著彩球的筐就可以了。”老虎說著,伸手指向泳池另一側。
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要講道義,要講規矩,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
“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
“菲——誒那個誰!”7月10號一整個晚上,孔思明都在房間中研究那個帖子。
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聞人黎明將頭扭向一邊。
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
但只要長著眼睛的玩家都能看出,密林絕對危機四伏。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
“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但帖主發帖顯然不是為了讓大家討論這個,他是認真的,他很相信那個傳說。見大家全都不信,帖主在帖子的第146樓貼出了幾張照片作為佐證。”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同樣,也沒有哪個隊員會喜歡自己的隊長是個撿破爛的。
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的信息。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
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
但就目前的現狀來看, 幾輪游戲過后,大家的狀態看上去都還不錯。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打NPC的臉,狗膽包天!
……掌西所觸的皮膚柔軟冰涼,下一刻,面前之人倏忽間消失不見。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
能夠和NPC進行平等的交談對話,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可是他卻不能貿然地開口。
秦非現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他指向地圖上的一個樹形圖標。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身邊亮度驟然下降,濃黑的霧氣彌漫視野, 系統提示再度響起。
沒反應。
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
“一模一樣的話我決定送給聞人黎明,希望可以打成隊內標語,貼在床頭,每天讓全體隊員念100遍。”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絲。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
孔思明沒太放在心上,附近幾個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沒聽誰說有人失蹤。
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說了句什么,林業點點頭,轉身詢問站在更遠處的五名玩家:
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
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恭喜玩家小秦收到一個來自觀眾打賞的“絢爛煙花”!打賞積分將于直播結束后統一結算。】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