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主播……沒事?”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
“嗨。”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草!
“呃啊!”“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
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與祂有關的一切。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