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他快頂不住了。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林業倏地抬起頭。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然后開口: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不,不應該。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