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誒誒誒??”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雖然是很氣人。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這是個天使吧……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在直播過程中達成“10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他魂都快嚇沒了。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你大可以試試看。”
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他清清嗓子。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作者感言
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