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神父徹底妥協了。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秦非松了一口氣。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秦非:“……也沒什么。”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好不甘心啊!取的什么破名字。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林業的眼眶發燙。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沒事吧沒事吧??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也對。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
……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作者感言
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