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沒發生。

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

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污染源點了點頭。

現在說一切都太晚了。如果要折返重新找路，該怎么找？段南：“……也行。”

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好好干，你一定可以從高級游戲區中脫穎而出！”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剛好。

林業倒抽了口涼氣。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

彌羊差點被直接嚇死！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谷梁為什么會覺得，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

“菲菲兄弟！！”“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他們在游戲區里閑逛，已經花去近10分鐘，在這過程中，越來越多玩家進入了房間里。

不過有免費的打工仔，還一拖三一下子來了四個，每個看起來都很能干活的樣子，老板娘不由得喜上眉梢。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

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

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我焯，不肖子孫（？）”

“……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可憐的楚江河手里拿著餿掉的罐頭，直播間里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瞬間流失了近一半。——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每次呼吸都會給肺部帶來強烈的痛楚，分明身處在極寒之中，胸腔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灼灼燃燒，燒得人神志不清。“喂，你——”

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什么也沒有。然而一等再等，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

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鬼火重重嘆了口氣：“唉！活著可真難啊。”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

“然后呢？”他啃著胳膊含混不清地問道。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秦非沒有打算跑。

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雖然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已經變成了尋找指引之地，可誰知道指引之地在什么鬼地方？

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實在太冷了。

孔思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秦非找準時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嗎？但我和周同學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跟她走！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里真實的彌羊。

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林業還在想，他們是不是要一間店鋪一間店鋪的，從商業街頭搜到街尾。

“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

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