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撒旦咬牙切齒。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手銬、鞭子,釘椅……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對, 就是流于表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蘭姆……”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林業認識他。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黃牛?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可……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撐住。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作者感言
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