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比較老道的玩家。“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nèi)設(shè)施的意圖。”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nèi),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還能忍。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dāng)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jīng)跌至臨界點了。
“什么時候來的?”“哈哈!哈哈哈!”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通通都沒戲了。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wǎng),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秦非笑了笑。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秦非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zé)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dǎo)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玩家們都不清楚。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務(wù)室前。假如輪到尸體當(dāng)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jié)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已經(jīng)沒有路了。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不買就別擋路。
“上一次——”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nèi)。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作者感言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處好了關(guān)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