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秦非皺起眉頭。
“傳教士先生?”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三十秒過去了。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草!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50年。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他們是在說: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主播肯定沒事啊。”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果然!
不對。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但這顯然還不夠。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拿著!”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我來就行。”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