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純情男大。“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秦非:“……”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蘭姆一愣。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直到他抬頭。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
“你……你!”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叮鈴鈴——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秦非不見蹤影。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作者感言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