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
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在這短短片刻,屋內二人已經做好了游戲準備。
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
那是一扇藍色的門。“大家都沒事,怎么就他凍傷了?”彌羊也覺得有點不對。嘖,真變態啊。
柔軟、冰冷、而濡濕。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與此同時,活動中心二樓。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目之所及處,他見到的已經完全不再是剛才那張尚算清秀的臉。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
掛在門上的那把鎖很有用處,玩家們并沒被可能到來的危險所影響,很快,林業在房間一角發出驚呼:“這里!”“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
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
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形狀。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
“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
秦非的黑晶戒指也是一件儲物類的道具。“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
【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他的雙手不住地摳挖著臉皮,好像想把整張臉從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來一般。
……還好秦非趕來及時,七個人還都沒有走遠,全在視野之內。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
秦非若有所思。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但相框沒掉下來。系統提示音罵罵咧咧的消失了,秦非用比剛才快十倍速度沖出了結算空間。活動中心門口守了兩個人。
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
躲進衣柜里,實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卻是緊急狀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荒謬。在這種副本里被發現是敵對陣營,后果可想而知。
孔思明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凍壞腦子了。“走吧。”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這些飛蛾并不只是咬人,而是無差別的攻擊,谷梁身上穿的沖鋒衣和里面的衣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損,裸露在外的部位也都和臉一樣,慘不忍睹。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小秦身后有追兵,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怎么可能隨便出現尸體呢?“成功通關高級區游戲的動物,當天接下來的游戲次數,將會不再受普通游戲區內的休息時長限制。”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豬人拍了拍手。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
作者感言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