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
相信他?“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11號,他也看到了。”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但很快。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光幕前疑問聲四起。“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作者感言
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