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這可是她自己的手?。?/p>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當然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shù)量已然遙遙領(lǐng)先。
秦非驀地睜大眼。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p>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p>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shù)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zhàn)局的觀眾少。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lǐng)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jīng)》。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然而,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0號!快跑!快跑??!”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tǒng)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p>
果不其然。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yè)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wǎng)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作者感言
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