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原來是他搞錯了。“啊?”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嘖,好煩。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秦非沒再上前。“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看啊!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噠。”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呼……呼!”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你不、相、信、神、父嗎?”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死狀不可謂不慘烈。“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作者感言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