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實在太令人緊張!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秦非點點頭。
“臥槽……”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幾人被嚇了一跳。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門內又是一條走廊。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催眠?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右邊僵尸沒反應。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算了。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作者感言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