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但,假如不是呢?
那,死人呢?“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篤——“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斷肢,內臟,頭發。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對啊!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起碼現在沒有。很可能就是有鬼。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是bug嗎?”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
彌羊?“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作者感言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