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wù)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現(xiàn)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在醫(y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三人離開,室內(nèi)再度恢復安靜。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神父:“……”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三途看著林業(yè)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xiàn)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xiàn)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guī)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手拉著林業(yè),朝亂葬崗內(nèi)石碑最密集的區(qū)域猛沖了過去!……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循環(huán)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
三途一怔。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秦非驀地睜大眼。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外來旅行團。
這個結(jié)論在之后或許會產(chǎn)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唔。”秦非明白了。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y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yīng)——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你終于來了。”
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xiàn)在紙上的規(guī)則很快地消散了。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作者感言
說起來,關(guān)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tǒng)統(tǒng)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