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秦非一怔。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他說。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是因為不想嗎?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1.本迷宮所用到的全部建材均為普通磚石,無任何特殊材質。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作者感言
眾人急出一腦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