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請直面女鬼的怒火!!
林業連連點頭:“嗯嗯,對,電話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還把刀疤狠狠罵了一頓……”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他們分散卻又相距不算太遠,昏迷在雪山各處的起因。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
指關節上的戒指散發著滾燙的熱意,如同一把火焰正在灼灼燃燒。
“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去廁所?”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
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
“可這效果只能維持24小時。”彌羊略帶擔憂,“萬一明天他們來報復你怎么辦?”
“從我們身上覆蓋的積雪厚度來看,我們昏迷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剛剛往上爬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處還沒有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反正讓他自己找他也找不到,現在也只能信這個小子了。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要不要這么缺德啊喂,等到離開密林,聞人隊長醒過神來,可能氣都要被氣死了。
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什么義工?什么章?
什么垃圾服務態度,也好意思出來接單。可是, 風又是從哪里來的?
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
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
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
“群里9號和10號的聊天記錄很少,基本是缺失的,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這兩天的內容也記得語焉不詳。”【本次R級對抗賽獲勝陣營:紅方!】然后是第二排。
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
地毯變得越來越柔軟。
對,是的,沒錯。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
寶貝兒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啊。豬人的語氣依舊歡快可親,可玩家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
玩家們各自回到帳篷里。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玩家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了。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
“你們是來社區借宿的旅行團嗎?”
黎明小隊的神志清醒,說話做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不是被控制了。這是什么意思?
女鬼:?!???彌羊雙手捂著臉,聲音幽怨地從手指縫中漏出來:“……我不是。”
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
但相框沒掉下來。
“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
作者感言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