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沒有人應和華奇偉。“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咚——”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秦非點點頭:“走吧。”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算了。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支線獎勵!“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茶水的溫度合適嗎?”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而真正的污染源。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哦哦哦,是傻蛋先生!”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作者感言
“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