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他邁步。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那是一座教堂。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神父:“……”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你——”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已經沒有路了。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我……忘記了。”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一聲悶響。——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秦大佬。”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我們該怎么跑???”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作者感言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