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宋天連連搖頭。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正是秦非想要的。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憑什么?手銬、鞭子,釘椅……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不,不對。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孫守義:“……”“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墻上到底有什么呢?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作者感言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