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業(yè)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已經(jīng)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xiàn)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為什么?”真的是巧合嗎?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魔鬼。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qū)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fā)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tǒng)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良久,醫(yī)生輕輕嘆了口氣。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鬼火望著蕭霄越?jīng)_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shù)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異常來。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
徐陽舒:卒!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作者感言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