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但我還是要勸告你一句。”
再說假如兩人真打起來,秦非根本不可能討得了什么好。“你——”
說誰是賊呢!
“菲菲!!!”“我來!”但,何必那么麻煩呢?
亞莉安一門心思認定秦非是棵未來的大佬苗子,想要趁著幼苗期抱大腿。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
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他彎腰鉆進石洞內。
“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在的狀態,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谷梁的渾身都被灰白色的蟲絲纏住,幾乎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繭。秦非一發問,果然將瓦倫老頭問啞了。
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
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四個人在老虎眼巴巴的注視下,光明正大地說起了悄悄話。
房間里的雕塑會動。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搞不懂啊,老大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累死我了!”烏蒙一屁股坐在地上。
無助的嗚咽聲從咽喉深處逼出。
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游輪的工作組也準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
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
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帶著隱約怒氣的抱怨聲自角落響起。
為什么會這樣?!
他從最開始就看得一清二楚。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
操作間的門把手發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找不同?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
是那些蟲子在說話嗎?找不同?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
假如玩家們之前因他受傷便對他置之不理,動輒打罵,那或許還會激起他的反抗心理。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涼。
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船工操作間”五個大字。
玩家們從雪山小屋中找到正確的地圖,得到新的任務后沿地圖指引出發。
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好不容易等到兩個A級玩家,怎么還偏上了同一輛車?
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平靜。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王爸爸自動自覺地鉆進廚房去給兒子削水果,王媽媽則站在客廳里,盯著客廳中的兩個年輕人看。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無人回應。
“還沒死!”
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系統提示結束后,秦非發現,前方本來空空如也的墻面上,忽然多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
作者感言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