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蕭霄瞠目結舌。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
“臥槽,真的啊。”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是一塊板磚??
“太牛逼了!!”
這問題我很難答。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3——】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他看向秦非。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作者感言
“主播是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