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
“有……”什么?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可他又是為什么?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林業又是搖頭:“沒。”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艸!!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但。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蕭霄:“噗。”
“討杯茶喝。”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秦非點點頭:“走吧。”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作者感言
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