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種玩法則建立在第1種玩法之上,玩家們在找鬼的同時,假如深度挖掘各個小任務背景,便能將所有小任務串聯成一條線,從而找出隱藏在社區中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
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持續進行戶外作業。老虎懷疑這游戲還有別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同伴都看不出來。——有人將一層東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
路牌背面通體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過,又像是被放進某種具有強腐蝕性的化學藥劑中浸泡過。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
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秦非正在用積木搭一座城堡,搭到一半時,某塊已經搭好的積木卻忽然倒了下來。
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食人魚呢?
看見面前多了兩個大人,她的眼珠一轉:“要不你們兩個陪我玩吧。”
掛在門上的那把鎖很有用處,玩家們并沒被可能到來的危險所影響,很快,林業在房間一角發出驚呼:“這里!”
“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說沒鬼都不會有人相信。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NPC孔思明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一個,首當其沖地打起了哆嗦。至于什么S級、SS級,那簡直已經是飛升成神的存在,不能與人類同日而語了。
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秦非眉梢輕挑。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
秦非的眼中光芒頓盛。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已全部遇難……”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孔思明苦笑。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
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
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那和脫了褲子當街拉屎有什么區別!!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
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
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
丁立低聲道。彌羊的天賦面板上,盜竊值正緩慢而平穩的向上攀升。“???什么東西?”
兔女郎。
錢這種東西,對于玩家來說,就和狗屁也差不多。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
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
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
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利。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咔嚓。
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否則玩家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今天晚上會死幾個??”秦非進來時并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黎明小隊的人,回頭還能透過樹木,看見外面的雪地。
作者感言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