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鬼火&三途:“……”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不,不對。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所以。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三途問道。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他正盯著自己的手。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挖槽,這什么情況???”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作者感言
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