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蘭姆一愣。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卻又寂靜無聲。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砰!”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秦非:“……也沒什么。”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所以。”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林業:“我也是紅方。”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秦非:???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近了,越來越近了。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咳。”
作者感言
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