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秦非點了點頭。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篤——篤——”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當然。”秦非道。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系統:“……”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也對。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作者感言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