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
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
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
但起碼沒惹來什么麻煩。
打感情牌行不通的話。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
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
“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秦非用塑料袋包住祭壇,打了個牢固的死結。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
“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誰家胳膊會有八——”
——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生了某種誤解。“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
兔耳,就是從頭皮的裂口中穿插而出的。
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
雪怪張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邊揮動鋼管,敲開了一只。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剛才短暫的停頓,似乎只是為了給玩家們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
“……”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行。”彌羊右手把左手的指頭掰得咔咔響,“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出去。”“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緊繃的手指已經接觸到床板背面。
“救命救命,好想告訴他們啊, 太有意思了!”王明明的媽媽:“兒子過來看會兒電視吧。”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秦非輕輕旋轉著手指上的黑晶戒。應或:“……”“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
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
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林業突然福至心靈,趕緊遞上了鏡托。
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狼人社區里的確沒有14號樓,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
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快點快點快點!別念了!別計算了,把所有分數全部加給我,然后讓我走吧!!”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
誰能想到!得救了?
他邁步朝前方走去。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作者感言
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