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秦非:“?”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那你改成什么啦?”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無人應答。反正你沒有尊嚴。“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
“你們……想知道什么?”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你不、相、信、神、父嗎?”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臥了個大槽……”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作者感言
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