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嗯。”秦非點了點頭。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秦非笑了一下。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算了。“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什么……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作者感言
秦非微笑:“嗯,我便秘。”